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晴雯之死让很多《红楼梦》的读者为之叹息落泪,以至于一直将她的死亡怪罪到宝玉身边的另一人袭人身上,其实,宝玉也对身边的人有怀疑,头一个也是袭人,另外便是麝月和秋纹。究竟谁应该为晴雯之死负责呢?曹公又是怎么说的呢?
至少在前80回,相较于袭人,晴雯的命运确实悲惨的多。从身世来看,两人虽然都是自小被卖进贾府的,但袭人的哥哥却是时刻想着将她赎出来的,倒是晴雯只有姑舅表哥多浑虫和与贾琏有染的多姑娘,待她也是不好的,生了病也没个照顾的。
再来,从和宝玉的关系来看,她袭人才是和宝玉有过云雨之事的,晴雯反而没有,却被误认为是不“体统”的,生着病却硬生生被撵了出去。最后,虽然贾府“树倒猢狲散”,但好歹袭人有了一个去处,蒋雨涵待她是不会差的,那时的晴雯早已香消玉殒,魂归九天,还背了一个“狐媚”的罪名。
《红楼梦》第七十四回是这样写的:
王善保家的道:“别的都还罢了。太太不知道,一个宝玉屋里的晴雯,那丫头仗着他生的模样儿比别人标致些,又生了一张巧嘴,天天打扮的像个西施的样子,在人跟前能说惯道,掐尖要强。一句话不投机,他就立起两个骚眼睛来骂人,妖妖趫趫,大不成个体统。……原来王夫人自那日着恼之后,王善保家的就趁势告倒了晴雯。本处有人和园中不睦的,也就随机趁便下了些话。王夫人皆记在心中。因节间有事,故忍了两日,今日特来亲自阅人。一则为晴雯犹可,二则因竟有人指宝玉为由,说他大了,已解人事,都由屋里的丫头们不长进教习坏了。因这事更比晴雯一人较甚。乃从袭人起以至于极小作粗活的小丫头们,个个亲自看了一遍。
仔细分析这一段话,曹公明确指出了状告晴雯的人其实是王善保家的。而那王善保家的就是宝玉口中所说的“死鱼眼”。王善保家的本是荣国府大房太太邢夫人的陪房,在她眼里怡红院里那些个丫鬟都得奉承着自己,从这一段叙述看来,她是心怀不满有意公报私仇。所以,告密的事和袭人确实没有太大的关系。
有的人将抄检大观园之事归结于袭人的告密,从而将晴雯之死归结于袭人,既然告密一事不存在,那么晴雯的死自然也和袭人没有多少关系。只是晴雯之死让读者过于难以接受,袭人只不过成了替罪羊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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